【瓶邪】《较劲》番外2
“来电吗？”吴邪压在张起灵身上，挠了挠他手心，一本正经地问道。
张起灵愣了一下，吴邪不给他反应的机会，又去挠他脚心，张起灵就跟没感觉似的，脚趾头都没动一下。吴邪靠了一声，看向他：“不来电？”
张起灵这次明白他在玩儿什么了。坐起身，一只手去摸他大腿内侧，一只手去摸他的脸。
吴邪躲了几下没躲开，把靠枕踢得满地都是。他一边笑着喘气，一边道：“别弄了，来电了，电死我吧。”说着就去拉张起灵的手，与他十指交叉，然后嘴里发出几声拟声词，模仿“滋滋”的电烤声。
人体干燥皮肤电阻可达1000~2000千欧，出汗或潮湿可以减少到25~30千欧。各部位皮肤电阻不一样，脚掌和手掌电阻最大，吴邪当自己是直流电，去挠张起灵的手脚心，问他来不来电，张起灵起先没明白他在整什么幺蛾子，后来反应过来，就配合地去摸他大腿内侧和脸颊，这两个地方皮肤电阻小，意思是他要用更大的电流电回去。皮肤电阻值个体差异较大，同一室内不同个体，左右手拇指尖电路的电阻为400~1000千欧，吴邪看他反击，就抓着他的手，较着劲地和他互相“电来电去”。
两个人吃饱了撑的，做尽了傻事。
吴邪抱着张起灵的脑袋：“让我看看，熟了没。”说着，一口咬在张起灵的脸上，牙齿感受了一下韧度：“不行，七分熟，再电会儿吧。”
这本是两人间的小情趣，他们却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一桩案子。
城郊小树林里发现两具不同时间被烧焦的尸体，死者身份不明，二度烧伤面积达体表50％，高温使骨骼肌凝固收缩，由于屈肌强于伸肌，使尸体四肢弯曲呈拳击样姿势，生前烧死或死后焚尸，均能形成拳击样姿势，故不能作为生前烧死的依据。吴邪他们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工作，口鼻腔、气管、支气管内发现烟灰、炭末。这是认定生前烧死的重要依据。
警方询问了园林工人，得知他们曾见过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林子边上，但对于牌照没什么印象。幸运的是，在某位工人随手拍的废弃宣传照上拍到了面包车的牌照。警方锁定了嫌疑车辆，找到了车主。
车主说他的车前一个月就租出去了。几经周折，警方又联系到租车人，租车人说车被人偷了。但他还提供了一个信息，一个星期以前似乎是闻到了怪味。警方在附近的楼里搜寻一番，根据居民提供的信息，终于锁定了嫌疑人。居民说，住在23楼一户的人家很奇怪，很少开窗户，整天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。
等到警方敲开门，里面站着一个面带笑容的平头青年。他一开门，门里扑出的气味非常怪异。
小平头有很重的黑眼圈，眼球布满血丝，看起来很疲惫，但眼神却露出病态的兴奋。
“我不能开门太久，他们会跑掉的。”小平头神秘兮兮道。
吴邪他们随着两名警官进去，就发现屋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中间一只巨大的火炉，炉子非常大，塞一张单人床进去都没有问题，里面的火还在燃烧。吴邪忍不住把脸埋到了张起灵肩膀，屋子里太臭了，一种说不上来的刺激性的味道。
小平头兴奋地道：“你们也是来闻这个味道的吧？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，就是火烧肉的味道。”
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，小平头继续道：“能烧的东西我都已经烧了，都没有烧人的时候那么好闻。”
吴邪脑子里隐隐有个猜想，小平头把自己父母烧了。就为了所谓的“好闻的味道”。他简直想吐。
小平头被逮捕。经审讯，他是在敲晕母亲后对母亲进行了焚烧，隔天被父亲发现后，用椅子砸伤父亲的脑袋，将父亲也进行焚烧。他说这些的时候，脸上毫无愧意，只有对“味道”的迷恋，一个毫无道德与人性的瘾君子。
吴邪想到他们俩那个“电死你”的玩笑，心里有种难以释怀的负罪感。张起灵立刻察觉到他情绪低落，晚上回家顺道买菜的时候，张起灵买了许多烤肉食材。
吴邪愣了一下，抬眼看他。
张起灵举了举袋子，淡淡道：“好吃。”
吴邪知道他是故意的，两人回到家，吴邪用袋子砸了一下张起灵的胸口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张起灵接住他砸过来的那袋食材：“吴邪，与你无关。”
吴邪看着他的眼睛，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。他明白张起灵的意思，别人做的事，由别人自主支配，吴邪与他们毫不相干。
吴邪垂下眼，慢吞吞地走过去，抬手揉了揉张起灵的胸口：“砸疼了没？”
张起灵摇摇头。
吴邪冷哼一声：“我心疼了。”
张起灵突然抓住他贴着胸口的那只手：“来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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